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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节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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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。

这感觉转瞬即逝,不等她仔细去想,盛瞻和的声音就响了起来,含着浅浅淡淡的笑意:“我怕我拒绝不了。”

意识到他这话指的什么后,觅瑜的脸霎时红了,羞赧不减反增:“殿下!”

盛瞻和这回没有计较她的称呼,大概是她用了娇嗔的语气,比起生疏更贴于亲近。

他松开手,笑意加深少许:“行了,把药收好,一同与我出去用早膳吧。”

说到这里,他蹙了蹙眉,意识到一个问题:“你早膳还没用,怎么就服药了?”

话题回到最先的避子药上,觅瑜好不容易放松了一点的心情又局促起来。

“这药无需膳后服用……依——”她及时把“娘亲”二字咽了回去,盛瞻和能理解她服药是一回事,得知因由出自她的娘亲又是一回事,她不能牵连亲人。

“依照书中所言,此药只需在……”她小声又隐了些许词,他这么聪明,想来能够听懂,就算听不懂,她也没有脸面仔细解释。

“……过后的六个时辰内服用即可,之后每隔一段时日服用一次,便能确保……膳前服用也不妨事,它不走胃经……”

盛瞻和听着,目光转向瓷瓶,言简意赅地评价:“倒是方便。”

他打量片刻,忽然道:“这药能给男子服用么?”

觅瑜吃了一惊,有些结巴地回答:“这、这药是专给女子服用的。”

她暗自揣测他询问这话的用意,难不成他想——

“可有给男子服用的药物?”他问道。

他果然是在想这事!

他竟然——竟然能想这事……

一时间,觅瑜不知道该用什么来描述自己的心情。

就像娘亲讲的一样,但凡牵扯到生育一事,世间诸人大多喜欢从女子身上找问题,无论是备孕、安胎抑或避孕,皆为女子服药,男子甚少过问。

让男子服用药物更是惊世骇俗的想法,毕竟他们不用经受生育之苦,巴不得多多开枝散叶、子孙绵延,尤其天家皇室,更将诞育子嗣视为头等大事。

可是他……身为太子,国之储君,肩负着天下江山的重担,却愿意为了她……

觅瑜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。

她既感动,又不能理解。

他与她素昧平生,算上奇王也不过一救之缘,在他本人看来还没有这回事,差不多是盲婚哑嫁,他对她好,她可以认为他是天性宽厚尽责,疼爱妻子,可对她这样好——为什么?

“瞻郎……为何……”她怔怔地看着他。

盛瞻和道:“你年岁小,不宜服用这等药物,我比你虚长四岁,服用此药应是无碍。”

问题的重点不在于这个!她想问的是——

“瞻郎——为何愿意为了我——”她咬着唇,一颗心怦怦乱跳,手指绞紧罗裙,“做下……做下这些……”

盛瞻和的目光染上些许不解:“为何?你是我的妻子,我是你的夫君,我这么做不应该吗?”

“可、可是……天底下很少有夫君会这般……这般……”

盛瞻和明白了。

“会这般疼爱妻子?”他微笑着补完她的话,掌心贴合她的脸颊,摩挲下温柔的痕迹,“那是他们的爱重不够,我喜欢你,爱重你,自然愿意为你做这些。”

“况且,”他道,“在我看来,这不是一件多大的事,你能服药,我为何不能?生育之苦,我不能替你代受,服药之烦,我还是能替一替的。”

盛瞻和回答得很漂亮,但觅瑜还是不能明白。

如果他们自幼相识相知,情深意笃,她还能理解他的做法,可他们在大半年前还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,成亲不过数日,他怎么就喜欢她、爱重她了?

就因为她是他的妻子?

那、他是她的夫君,他在她心里……也没有怎么……

难不成是她的问题?她有些心虚地想着。书中说,夫妻一体,琴瑟和鸣,她与他既结成了夫妻,便该同心同德,欢喜爱重。

这……道理是这么一个道理,但要她真正做到,就……

“纱儿?”盛瞻和唤她。

觅瑜连忙收敛心神,避免被他看穿心思。

罢罢,不管他对她的爱重是怎么来的,于她而言总归是一桩好事,不知其所起就不知其所起吧,她……她也加紧努力,争取做到同他一样。

她漾出一抹矜雅的笑:“给男子服用的药虽有,然瞻郎万金贵体,不宜服药,还是我来吧,左右我也服用了一段时日,没瞧出有什么不好。”

“不行。”他坚持不允,“以往我不知道便罢了,现下我既然知晓,就不能再让你服。”

她眼睁睁看着他将瓷瓶取走,收进袖中:“可是——不服药怎么——”

“那我便不碰你。”他重复了一遍先前的话,“正巧你这些时日也累了,暂且好好休息,往后的事往后再说。”

不碰她?他说的是认真的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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