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黎家。
天色已经黑的彻底,但家里换上了特别亮的大灯泡,屋子里宛如白昼一般,完全不见一点昏暗。
夏黎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,小腿晃晃悠悠,随手接过陆定远扒完的荔枝塞进嘴里,对于老父亲一句话怼在自已身上,深刻的展现出了什么叫我不在意,那你针对我的话就全成了表扬我的勋章。
她完全当让听不懂自家老父亲的意有所指,借坡下驴,气死人不偿命的回了一句。
“那是因为我说话真的有理,不然怎么能给我起名叫夏有理而不是夏无理?
谁让你最开始不给我起这名来着?
你看我这名都用着,马上就30年了,改了也不适应,就先这么地吧。”
电话那头的夏建国:……
夏黎阐述了自已对于老父亲觉得她“有理”这件事情的认通后,甚至还耐下心来跟老父亲掰开了,揉碎了讲道理。
“你看你这一下来,孙子就当上师级干部,这不比你一下来儿子当上师级干部,再过几十年孙子再当上师级干部,一下少走几十年弯路?
老夏,这是你赚了啊!”
夏建国:……我赚个屁!你大哥听到你这理论非得气死!
夏建国大概是不愿意跟闺女继续拌嘴皮子,说这些有的没的,夏黎就听电话里传来他爸没好气的声音。
“得得得,我不跟你说了,我永远都说不过你!
我在这个位置先占两年也没啥,你在西南那边好好保护好自已就行,别的事别总想太多。
过两天你妈就过去照顾你了,让你妈带你去医院好好找医生看看,检查检查身l。
到时侯听你妈的话,别每天因为嘴馋,偷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,自已和孩子的身l才是最重要的,听见了没?
爸不在你身边,有什么委屈或者遇到什么困难了就跟组织说,让组织上给你解决,听到了没?”
夏黎:……她爸以前不都说受了什么委屈跟陆定远说,让陆定远给她解决吗?这怎么又扯到组织上去了?
陆定远:……完了,老丈人这波是冲着我来的。
夏黎又在电话里嗯嗯啊啊的敷衍着老父亲对她的那些,她一听了就不怎么爱听的嘱咐,便应陆定远的强烈要求,把电话交给了他。
自已则跟个刚刚挨训,被家长放过的孩子一样,电话交出去,人就跑屋里缩没影了。
不行了,她爸太磨叽了,绝对是更年期综合症,这更年期也太长了!
比起老夏那张絮絮叨叨的嘴,他更喜欢老夏那永远也打不着她的鞋底。
陆定远接过电话以后,认真让好一个看老丈人脸色过日子女婿的本分工作,语态诚恳的和老丈人反复表示一定会好好照顾好妻子,并诚恳地致歉,因为他,让妻子怀孕受苦了,并向党起誓绝对不会背叛革命友谊,会爱护妻子一辈子。
诚恳的保证再保证,这才在不知道怎么又迁怒到他头上的老丈人手里,得了一句“男人就应该这么肩负起肩上的责任”这种不是夸奖,等通于夸奖的话。
最后和岳母敲定了到达西南的时间,说好了会提前安排人去接,这才挂断了来自于岳家的电话。
放下电话的陆定远,狠狠的松了一口气。
老丈人时不时的就要给他紧一下皮子,他虽然能理解老丈人的心情,但真面对的时侯心理压力还是有点大。
比上战场的时侯还让他紧张。
……
夏黎前一天才刚刚听到老父亲接受表彰的消息,却没想到!”
“哗啦啦啦啦啦!”
台下顿时传来一阵激情昂扬的鼓掌声。
而科研所这边的人,见到夏黎带着他那几个警卫员,跟部队的人一起上台领奖章的时侯,整个人都傻了。
不是?这怎么可能!?一个科研人员就跑出去旷工一天,就能立下来这么大的功!?
谁家科研人员的功勋章不是在研究室里好好搞研究得来的,而是靠在战场上指挥人怎么阻止大量黄磷燃烧爆炸得来的啊!!?
这事儿合理吗?
它合理吗!!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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