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哪怕还记得分寸,也压不住想贴近的欲望。而崔沂则是一边回应,一边认真思考着这个“眼睛为啥要闭”的问题。
所以,两人都没注意到远处的动静。
站在园墙外那一角阴影里的,是崔峋。
他公务繁忙,原本连她的生辰都险些错过。昨夜熬了一整夜,才堪堪清理完堆积如山的事务。今日,他带着贺礼匆匆赶回——那是一支亲手雕的簪子,檀香木打底,嵌了细金丝。他怕她不喜欢,又特地备了一支市上买来的。想等个恰当的时机,两支一起拿给她,等她挑。
按理说,寻个小厮送去就好。但他想亲眼看她收到的模样。听人说她带着许无咎去逛府里的园子,他便等在外头,想着等她出来,借着送她回去的当口,把簪子送出去。
本来没想看的,可多大的园子,值得两个人走这么久?
他微微靠近了些,往那边看了一眼——只一眼。
唇齿相贴,衣袂交缠,藏在假山背后的两道身影紧紧贴着,连呼吸都似乎纠缠在了一处。
那张脸,是这些日子在政务缝隙间、在烛火残光中反复浮现在他眼前的的——此刻却温顺地闭着眼,贴在另一个人怀里。
手心一阵刺痛。
他低头一看,那支簪子还攥在手中,簪脚尖锐,早已刺破皮肉。檀香木沁出的清香被血气裹着,浓得发腥。
手心只剩下一片灼人的暗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