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车推进村里,停在了第一户人家的篱笆前面,免得放在大路上拦住别人的路,或者被别人的车扫到,然后他就靠在车座上等。
等了将近十分钟,四个老爷们用一根木棍,抬着脚被捆着的死猪姗姗来迟。
大院里没有猪圈,关捷没有养过猪,不知道多大的算大,但这里大多数都是住在村里的人,一见那头猪就“哟呵”上了,夸它的斤数大概有个二百五。
关捷看了几眼那个二百五,感觉它的身躯确实挺庞大的,横着感觉比路荣行还长。
路荣行要是知道他拿自己跟猪比,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感想,只是他没来,无从得知这一切。
关捷看见杀猪的将重担卸在了门板上,抽掉木棍,解开绑腿绳,然后一人抓住了一条腿,准备将猪抬近热水已经就位的灶上。
可说那迟那时快,让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。
在那四人即将发力抬起那头猪的瞬间,它忽然死而复生地仰起头,哀嚎了一声,紧接着两只后蹄收起来再蹬直,抓住他右腿的大人就倒跌出几步,摔在了地上。
一个活人竟然被死猪蹬飞了,实在是荒谬又喜感,笑声在人群里爆发开来,可是关捷笑不出来,因为在那个大人飞出去的下一刻,他看见的是那头猪绷直的后腿,它们在空气里打颤,抖着抖着忽然软垂下去,就像很多电视剧里,那些用手臂滑落来暗喻此人已死的配角们。
这是他就回归沙雕线,明天回来给大家发红包,鞠躬~
[1]—《舆论》by李普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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