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2)(1 / 3)
将手里的纸包放到柴垛上,不坐了,就是来看看,卫叔救过我爹的命,宋某知恩图报,你有什么事需要帮的,就来找我,等会儿我留些银钱给你伯母,让他给你瞧病。
卫子清没想到竟然凭空蹦出个报恩的,他脑子在人来人往这块转的极快,不过三息间就想了许多。
这是他来这的第一天,但他不用体验就知道,也不想体验这之前可怜虫的生活,他到底没吃过苦,这个家必定是越早逃离越好,方法他不知道,还未想出,可怜虫短暂的十八年受伯姆拿捏,与村里人根本没有交际,让他们帮自己难度太大,这个报恩的,说不准倒是有用。
他不知道宋大知不知道自己在这家的情况,也不知道宋大所谓的报恩,又值多大的分量,他试探性的开口。
我大伯姆不会于我看病的,这钱花不到我身上,咳,咳。
宋泊明沉默,他听他老姆说过一些,知道清哥儿处境艰难,只是没想到连看病都不给看,刘氏做的有些过了。
人走茶凉
老姆日日念叨让他帮清哥儿,只是他才回来不久,清哥儿毕竟是郎君,又跟卫家大伯不太熟,他也没找到机会与清哥儿见面。
本以为给些钱财就罢了,有这么个伯姆,倒是让这事麻烦起来。
他父姆皆是好人,大道理不懂,也把他教的明辨是非。少年离家后,在主人家学的也都是圣人传统言论,称不上满腹经纶,却也算正直,甚至主人家还曾直言说他正的有些古板了。
阿秀见清哥儿咳嗽起来,站起来就想关门,被宋大拦了下,就算这两个郎君与他差的岁数不少,可毕竟是同辈,都是未嫁未娶之人,半夜关着门说话像什么话。
我这就走了,银钱就先不留了,你好生养着吧。
说罢起身走了,还贴心的把门给关死了。
咳咳咳咳。
卫子清险些一口气没上来,他万万没想到这人就走了,钱说不留就不留了!他猜想这人会好奇询问,为何刘氏不与他治病,他好借机装下可怜,看能不能有什么收获,或者这人不问,但把银钱留给他,这是最好不过了!
最坏的结果,就是这人执意把钱给刘氏,不过问他的生活,好歹也能让刘氏心情好点,不至于刁难自己。千算万算没算到,这人走了!
总不能追出去喊人站住,你把钱留下?卫子清摇摇头,罢了,这条出路估计是用不上了,毕竟卫父死了,这恩情看起来是也不值什么了。
这边眼见宋大刚出卫家门,刘氏就推了柴门进来了,两眼一扫,灯光这么昏暗,难为他一眼就看见宋大留下的纸包。
刘氏毫不客气的提起来,看都没看他俩一样,许是高兴了,也没像往常一样见着就骂,扭着身子出了门,卫子清恶劣的心想,若是让大伯姆知道因为他一句话,到手的钱没了,估计会当场气晕过去。
阿秀等了会确定阿姆不会再进来了,才敢起身出去。
他从缸里舀了碗凉水回来,有点丧气的端给清哥儿。
灶都灭了,我也不敢生火,你喝口凉水压压吧。想了想,到底是没忍住。宋大都说了是给你的,我都闻见味了,肯定是啥好吃的,阿姆一口也不给你留,这样你身子啥时候才能好。
卫子清心里也很烦闷,但还是安慰阿秀,没事,我觉得好多了,今天还喝了碗糖水,明日睡醒了肯定就好了,你看我精神头不是挺好吗?
阿秀嗯了声,他为人单纯倒是信了,他知道清哥儿不傻的,只是有些呆愣,反应慢些,他在别人面前不说话,但就他俩时还是能说上几句的,所以看他吐字清晰有条理也不觉得惊讶,只道是病了一场,想通了什么,爱说话了些
阿秀把薄外衣一脱,穿着他仅有的冬衣挤进了他俩的被窝。
卫子清有些不适应与人拥挤在这窄小的床上,但这是人家阿秀的床,他必然不会说什么出来的。更何况有个人挤着,到底是暖和多了。
只是卫子清这边安慰罢阿秀,心里却知道接下来会很艰难,这身子骨本来就弱,营养跟不上,冻了一场,又是昏迷又是发热,怕不是原来的卫子清已经被折腾死了,现在换了自己,倒是活下来了,这会儿浑身酸痛,头发沉,还开始咳嗽起来,这是患了风寒了。
风寒这病可大可小,但这身子骨卫子清明白,不喝药,扛过去太难了。众多思虑间,卫子清迷迷煳煳的睡着了,终是度过了来这的第一天。
大夫治病
卫子清醒来时,已经是上午了阿秀已经不在了,这个时间点,应该是去山上捡柴火了。
睡了一夜,喉咙肿了起来,他尝试发声,果然哑了,身子烫的发软,比昨日状况看起来还要严重,连坐起来都费劲。
聪明如他,也想不出一丝一毫的办法,村里的人与他不亲近,都是冷漠居多,唯一向着他的阿秀自身难保等死吗?像这个悲惨的命运屈服?不要活着他向上天祈祷,愿意付出任何代价,谁能救他,便是以后为他做牛做马回报也行。
似乎上天听见他的愿望,门嘎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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