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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9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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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既不索求金钱,也不索求女人,对荣誉也没有过多的念头,只是专心致志地为以色列的宰相效力。

“诸、诸位!”当然,不会为欲望动摇,不代表乌利亚就很擅长应付女人,“请原谅我的好奇心,但是……我是说,如果诸位不介意与我平心静气地交谈,我很想知道猊下是怎么知道这里的……”

他越来越虚弱的声音让引起了女人们的嬉笑,其中t一个回答了他:“你真是一个可爱的傻瓜,埃斐认识迦南的任何一家妓院。”

另一个女人大笑着说道:“应该说,迦南的任何一家妓院都认识她。”

“正经一点,姑娘们,别让这位先生昏过去了。”第三个女人说,“那位大人不常来这里,但她的事情在我们这附近很有名。”

“她出手很阔绰,每次都会点一个姑娘,带她去二楼的房间。”刚才第一个说话的姑娘继续道,“但她从来不做什么,只是听姑娘们讲自己过去的故事,就这样过去一夜。”

“第二天,她总会等到姑娘醒了才离开。”

“她真的什么也不做?”女人们七嘴八舌地聊了起来,“听雅提拉说,她的一吻足以使石头做的心融化。”

“听她用嘴放屁吧,那位大人从不吻任何人。”

奇妙的是——除了一些固定的特质,埃斐给她们每个人留下的印象都存在差异,有些差异还很大。

有人说埃斐是吟游诗人,将妓/女们的故事编成歌谣引人落泪;有人说她是附近一支商队的拥有者,因为她曾经随口就算出了埃及的钱币该如何等价兑换成西顿的钱币;还有人说她是某个从前生活在这里的老妓/女的孩子,回到这里只是为了从别人口中探听亲生母亲的下落……

乌利亚不得不打断她们:“你们难道不知道猊下是谁吗?”

“这里没有人在乎谁究竟是谁。”姑娘们咯咯发笑,“快活窝就是一个让人忘记自己是谁的地方。”

乌利亚没再说话,只是叹息一声,情绪似乎很低落,仿佛一想到这样睿智的存在,偶尔也需要把自己溺毙在狂欢的海洋中,以便忘却现实的苦恼,就不禁悲从中来。

其实所罗门很想告诉他,埃斐多半只是为了探听情报才会来这里,否则她不会频繁地往返于不同的妓/院之间……但权衡这两种情况,看乌利亚陷入误会显然更加有趣,所以他选择了缄默。

……有趣。

自出生以来,所罗门还是第一次产生这种感觉,一种奇妙的、带着些许恶劣性质的想法……这不是神所钦定的完美继承人该有的品质,而且这仅仅是他离开以色列的第三天。

除了新奇感之外,他心中更多的还是不安——就像面对埃斐时一样,他感觉某种未知的事物正如潮水般向他涌来,将他淹没。

“情况怎么样?”

“不怎么样——但多亏你遇到了伟大的魔女安赫卡,所以再大的问题也不是问题。”安赫卡捋了捋自己栗色的长发,“话虽如此,这孩子至少也要两三天才能彻底恢复。”

“无妨, 我不缺时间。”

“看得出来你也不缺钱。”安赫卡把银币弹进旁边用芦苇编制的篓框里, “魔药刚起效的时候会有痒痛感,所以我用魔术让那孩子睡着了。私/处受伤的女孩很需要注意个人卫生,我看了她的分泌物,不仅呈黄绿色,气味也很糟糕,明显是被污秽感染了,除了涂抹魔药之外,让她解手后要小心擦拭,防止尿液或触碰伤口,同时要保持下/体的干燥和透气。”

安赫卡,妓/院之花, 对外宣称是信仰塔尼特女神的巫医,实则是血统古老的魔女。

相比那些通过信仰得到神明恩赐的祭司, 她的力量纯粹源自于血脉的传承——一种叫魔术刻印的东西。尽管埃斐对这种无法用常理解释的力量总是敬谢不敏, 但安赫卡算是极少数的例外。

至于这样一位超然的女性为何会出现在贫民窟的快活窝里——“贱男人是魔女真正的天敌”,她曾在一次宿醉后如是说道——然后这位魔女就吐在了她身上,这算是她们情谊的开端。

在清醒的时候,安赫卡很少与旁人提及她真正的过去,但有些人往往不需要多说什么,光凭气质就知道她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。

“等塔玛醒后,我会好好叮嘱她的。”说着,埃斐迟疑了一下,“除了治疗伤势之外,我还想知道一件事……安赫卡,塔玛有没有怀孕? ”

若她没有记错,发生那件事的时候还没到塔玛的排卵期,所以受孕的可能性很低……但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,她知道安赫卡可以在受精卵尚未形成胚胎之际就感知到生命的孕育,这也是她在妓/院最常做的工作之一。

“当然没有。”对方奇怪地瞥了她一眼,“你怎么会问这个?”

埃斐的背脊放松下来,因为长久屏气而抽痛的肺叶也平缓了:“……谢天谢地。”

安赫卡看向床上的塔玛:“这孩子已经来过初潮了吗?”

她点了点头:“家庭良好的孩子一般比出身贫穷的孩子更早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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