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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群人可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。
再演下去,真伤到她怎么办?
她被人从地上拎起来,看向罗澹时,后者重重一点头。
动手。
她柔弱地靠着树干,按着胸口喘气。
克努特和其他人松了口气。
就在下一秒,距离她最近的一人腰间绑带上的手枪被她猛地抽出,夺在手里,上膛,扣动扳机,动作流畅得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本能。
她早就在观察,这群人所用枪械的型号。
砰!
解决一个,还剩十二个。
先前和死了的一起看管她的另一人惊在原地,反应不慢,当即上前要制住她。
他们以为,是有人对她动手,她被吓到后才奋力反抗,至于开枪杀人,纯粹是运气,是对方没有防备。
就连克努特也这样认为。
她一脚踹向那人小腹,那人弓腰之际,她高举枪柄从上砸下,号称人体最坚硬的头部顿时破了个血窟窿,人也跟着倒地。
有人膝盖有旧伤,走路右腿比左腿反应稍迟,她照准了猛击。
有人块头大,身体不够灵活,她一钻就能消失在对方视线里。
在动手之前,她仅靠双眼,就对每人的缺陷了如指掌。
在她学习体术漫长的时间中,直到最近的一年,她才拥有和顾泽那样的成年男人差不多的力量,在此之前,无论力气、体型,她都要比对手差一截。
她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战斗方式。
蛰伏,观察,判断,一击制胜。
每一次攻击都必须准确有效,以最短的时间收割对手的生命,她甚至很少去抵挡对方的攻击,一旦追求少受伤,就连进攻也会变得束手束脚。
还剩两个!
她打穿了克努特的双腿双臂,他无法站立,也没了武器,被她踩着胸口动弹不得。
还有一人,从一开始就藏在了树后,此刻突然冲出来,手里攥着把刃光雪亮的匕首,抵在罗澹脖子上。
是在威胁她吗?
她不紧不慢地装填好子弹,上膛,抬手。
在那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,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被绑在树干上的罗澹,正对眉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