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(2 / 4)
妈的,她生气地想着,那个女孩的父亲还活着。
弗雷泽犹豫了一下,然后决定:离开这个鬼地方,将那个父亲干掉。吉纳瓦很可能已经被打中了,活不了太久。就算她没有受伤,也可以回头再来找她,有的是机会。
该死的喇叭……它似乎比枪声还响,会引起人们的注意。更糟的是,它会掩盖接近的警笛声。阿林娜沿着那道泥土斜坡回到街上,走得气喘吁吁。但回到汽车边,她皱起了眉头,车子里是空的。吉纳瓦的父亲不在车里。一道弯弯曲曲的血迹进入了附近的小巷,他就躺在那里。阿林娜再往车里看,原来他在爬出车子前,将千斤顶拿出来,卡在方向盘的喇叭按键上。
阿林娜愤怒地使劲一拉。
那刺耳的声音停住了。
她将千斤顶往后座一扔,又看了一眼那个男人。他死了吗?嗯,就算还没死,也撑不了多久了。她拎着枪,向他走去。然后,她停下脚步,皱着眉……这个伤得这么重的家伙,居然还能打开后车厢,取出千斤顶,然后将它搬到前座顶在方向盘上?
弗雷泽开始环顾四周。
忽然,她感觉右边有个模糊的影子一晃,感觉到轮胎撬杆扫了过来,打中了她的手腕。她的枪被打飞了,一阵剧痛穿过全身。大个子女人发出尖叫,跪倒在地上,但左手还拼命地去抓枪。她把枪拿到手,吉纳瓦再一次挥动铁棍,打在她的肩上,发出沉闷的哐当声。弗雷泽翻倒在地,那把枪也飞了出去。在疼痛和愤怒的刺激下,那个女人在吉纳瓦有能力再次挥动铁棍前,猛地扑上去,将女孩扑倒。吉纳瓦重重摔在地上,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那个女人喘着粗气转向手枪掉落的地方。吉纳瓦往前爬,一把抓住她的右手,用力咬她那个受伤的手腕。针刺般的疼痛从手部传来,弗雷泽用力挥出左手,打在吉纳瓦脸上,还击中了她的下巴。吉纳瓦大叫一声,仰面朝天摔倒在地上。弗雷泽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捂着她还流血的手腕,朝女孩的腹部狠狠踢去。女孩开始呕吐。
弗雷泽站在那里左右摇晃,寻找手枪,发觉它在十英尺之外。不,不需要它了,也不想要它了,那根轮胎撬杆就够了。她怒气冲天,捡起了撬杆,向吉纳瓦走去。她带着一种恨意俯视着女孩,然后高高举起那根金属棒,举过头顶。吉纳瓦的身子蜷缩起来,双手挡住了脸。
一个声音从女人背后传来。“住手!”
阿林娜转身,在那个瘫痪男人的公寓曾见过的红发女警正缓缓走过来,两手端着她的大型自动手枪。
阿林娜·弗雷泽低头看旁边地上的左轮手枪。
“如果有借口开枪,我会的,”那名女警说,“我真的会。”
阿林娜垂下双臂,撬杆落在地上。她感到一阵头晕,一屁股坐在地上,托住她受伤的手腕。
那名警察走过来,把手枪和轮胎撬杆踢开,这时吉纳瓦也站了起来,步履蹒跚地走向一组赶过来的急救员,指引他们去救她的父亲。
阿林娜痛得眼泪都出来了,她说:“我需要医生。”
“你得排队等。”女警察慢慢地说,然后给她戴上了一副塑料手铐。在这种情况下,弗雷泽觉得她的动作真是非常轻柔。
“他的情况稳定。”朗·塞利托宣布。他刚接到哥伦比亚—普里斯拜特安医院执勤警察的电话,“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,但只知道这么多。”
莱姆听到这个有关贾克斯·杰克逊的消息点了点头。不管“稳定”是什么意思,至少那个男人活下来了,仅这一点就让莱姆感激不尽——为了吉纳瓦。
吉纳瓦的挫伤和擦伤得到治疗后,已经出院了。
能将吉纳瓦从博伊德的帮凶手里救回来,真是不容易。梅尔·库柏调查了吉纳瓦和她父亲坐上的那辆车的车牌,发现它登记在一个名叫阿林娜·弗雷泽的人名下。与ncic和州资料库查对后,结果显示她有犯罪记录:在俄亥俄州有一项过失杀人罪名,在纽约有两项用致命武器攻击他人的罪名,以及一长串青少年违法记录。
塞利托立刻发出紧急寻找车辆的通知,要求这一区域的执法人员找到阿林娜的轿车。没多久,一名交通警察回报,说有人在南哈莱姆一处拆建工地附近看到一辆合乎描述的车辆。同时也有报告说那附近有枪声。阿米莉亚·萨克斯迅速跳进她的车,飞驰而来,发现阿林娜正要将吉纳瓦打死。
经过讯问,但弗雷泽并不比她的同伴合作。莱姆猜想,任何人只要想起汤普森·博伊德又深又广的人脉,就都会考虑一下背叛他的后果,即使是在监狱里。
吉纳瓦现在安全了吗?似乎是的。两名杀手已经被捕,幕后主使也被炸成了碎片。萨克斯搜查了阿林娜·弗雷泽的公寓,除了枪械和现金外什么也没找到——没有任何信息显示还有其他人要杀害吉纳瓦·塞特尔。乔·厄尔·威尔逊来自新泽西,有犯罪记录,他曾在博伊德位于皇后区的安全屋设置陷阱。目前他正在被送到莱姆家的路上,刑事鉴定专家希望他能够确认他们的结论。不过莱姆和贝尔还是决定安排一辆巡逻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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