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章(2 / 3)
时待命”。威尔先生说:“万一有需要的话。”
而现在,这个时刻显然来临了。他拨了杰迪·巴恩斯的电话号码,随即听见话筒那端传来短促的一声:“喂?”
“是我。”
整个郡的州警都在四处寻找巴恩斯的下落,因此他们早已说好,通话时语言务必精练。
巴恩斯说:“你得去做上次我们在午餐上说的事了。”
“嗯,去大湖。”
“没错。”
“带上渔具去大湖?”霍布斯说。
“对。”
“没问题。什么时间?”
“现在。马上去。”
“好。”
巴恩斯匆匆挂断电话,而霍布斯则把刚才点的煎蛋饼换成了咖啡和熏肉鸡蛋三明治,再多加一份卡夫酱,并且全部改成外带。当巴恩斯说“马上去”的时候,就表示不管你现在在做什么事,都得立刻抛下。
食物一准备好,霍布斯便离开餐厅,发动小货车飞速驶上高速公路。中途他只停了一次,将他这辆拖车停好,跳上一辆破旧的道奇汽车——这辆车登记在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名下。之后便加速前往“大湖”——实际上,这并不是指一个湖泊,而是指纽约市里的一个特定的地方。
就像“渔具”一样,他带在身上的东西,当然不是钓竿和卷线器。
又回到了“坟墓”。
在这张四条腿都钉在地板上的桌子的一侧,坐着的是阴沉着脸的乔·罗特。这位身材矮胖的律师是安德鲁·康斯塔布尔的辩护人。
查尔斯·格雷迪坐在桌子的另一侧,身旁站着他的保镖罗兰·贝尔。阿米莉亚·萨克斯也在场;她好不容易才从奇幻马戏团的惊吓中慢慢恢复,但这间气氛紧张、窗户泛黄的房间,又让她再次产生幽闭空间的感觉。她心神不宁,不停地将身体重心前后挪动。
房门打开了,警卫带着康斯塔布尔走进房间。他用手铐把犯人的双手铐在身前,便退出房间,关上房门,回到外面的走廊上。
格雷迪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“你失败了”。他的语气平静,情绪没有一丝波动。他的家人差点全部被杀,他这样的表现让萨克斯觉得十分诧异。
“什么失败?”康斯塔布尔问,“你说的是那个愚蠢的拉尔夫·斯文森吗?”
“不,是埃里克·威尔。”格雷迪说。
“他是谁?”他皱起眉头,表情显得并不虚伪。
检察官告诉他有人想行刺他们一家的事,告诉他杀手以前曾是一名职业魔术师,叫埃里克·威尔。
“不,不,不……我和斯文森毫无关系,和你的遇刺也没有任何关系。”这个男人看着刮痕累累的桌面,一脸无奈。在他的手边,灰色桌面上被刻了几个字母,先是一个a,接着是一个c,然后是一个不太完整的k。“查尔斯,我自始至终都是这些话:我以前的确认识一些人,他们的做事方式是有点过激。他们把你和政府都视为敌人——替犹太人、非裔美国人或其他民族工作的人——他们曲解了我的话,并拿我的事做借口追杀你。”他压低了声音说:“我再说一次:我向你保证,我和这些事完全没有关系。”
罗特对检察官说:“咱们别耍这套把戏了,查尔斯。你是想套出什么话吧?如果你真有证据能表明刺杀你的事与我的当事人有关,那么……”
“这位名叫威尔的杀手昨天杀了两个人——另外,还有一名警察。全是一级谋杀重罪。”
康斯塔布尔的嘴动了一下。他的律师立刻把话接了过来:“对于那些不幸案件,我感到非常遗憾。不过我注意到,你并没有对我的当事人就此案提出控诉,因为你手上根本没有能把他和威尔联系起来的证据,对吧?”
格雷迪没理他,继续说下去:“我们现在正和威尔协商,看他是否愿意转做污点证人,提供揭发证词。”
康斯塔布尔转头看向萨克斯,仔细打量着她。他显得相当无助,投向她的目光似乎是想求她帮忙,说不定她能基于女性立场,发出一些不同的声音。但萨克斯一直保持沉默,贝尔也一样。毕竟和疑犯辩论并不是他们的工作。这位警探是为了保护格雷迪才到这里来的,他只是想多了解一些杀手攻击检察官的案件,以便为今后类似的任务积累经验。至于萨克斯,她来这里的目的是想了解一下康斯塔布尔和他同党的事,想由此找出起诉威尔更有力的证据。
此外,她还对这个男人感到好奇——据说此人是极端邪恶的,但迄今为止她看见的却是一张理智的、通情达理的脸。它的主人只是因过去几天的这些事件而深感苦恼。莱姆只对证物感兴趣,完全没耐心研究疑犯的思想或心理状况。但萨克斯则不同,她对善与恶的问题十分痴迷。譬如说,眼前的这个男人究竟是无辜的,还是另一个阿道夫·希特勒呢?
康斯塔布尔摇摇头。“听我说,其实对我而言,刺杀你根本没有任何意义。就算杀了你,政府也会改派另一位检察官,而审判会照常进行,唯一不同的是,我还得多背上一个谋杀罪。我何必这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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