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章(3 / 3)
做呢?有什么理由让我非杀你不可呢?”
“因为你是个心胸狭窄的人,一个嗜杀成性的人,一个……”
康斯塔布尔激动地打断他。“听着,我已经受够了,先生,我被你们逮捕,在家人面前被羞辱,又在此遭人虐待,还被媒体报道毁诋,名誉扫地。但你知道我唯一犯下的是什么罪吗?”他两眼死死地瞪着格雷迪说,“问一些该问的问题吧。”
“安德鲁……”罗特碰了碰他的胳膊。但是,当啷一声,这名囚犯把律师的手推开了,此时他已大动肝火,无法就此罢休。“现在,就在这个房间里,我将承认我所犯的唯一的过错。但我首先要问一个让你反感的问题:如果你们都不认为当政府变得过于庞大时,会渐渐失去与群众的联系,那么,监狱里的警察怎么会有权将拖把柄插入黑人囚犯的肛门呢?——更何况,那还是个无辜的犯人。”
“他们都已经被抓起来了。”格雷迪毫无表情地说。
“就算那些人都被判刑也无法还给那个可怜的人尊严,我说得没错吧?而且,还有多少像这样的人没被逮捕?……看看发生在华盛顿的事。他们让恐怖分子长驱直入,我们的性命危在旦夕,而我们竟然不敢自卫,不敢把他们赶走,也不敢要求他们留下指纹或随身携带的身份证件……我再问个问题如何?我们为何不能承认不同的种族和文化之间确实存在差异呢?我从不评判各个种族孰优孰劣,但我敢说,如果你非要让种族融合的话,一定会酿成不幸的憾事。”
“我们废除种族隔离制度已有很多年了,”贝尔慢吞吞地说,“这是有罪的,你很清楚。”
“以前就连卖酒也有罪,警探,以前在周日工作也有罪,以前让十岁大的儿童到工厂工作却是合法的。现在人们变聪明了,改变了这些法律,因为它们违背了人类的天性。”
他倾身向前,目光从贝尔扫向萨克斯。“这里有两位警察朋友……让我来问你们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。假设你们接到报案说,有一名男人很可能杀了人,而他是个黑人或西班牙人。如果你们在某条巷子里遇见他,那么,和遇见白人疑犯相比,这时你们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应该会更紧张一些吧?而如果疑犯是一名白人,而且看起来是个文明人——他的牙齿齐整,身上的衣服闻起来也没有隔夜尿的臊味——那么,你们扣动扳机的速度会稍慢一些吧?你们搜他的身时,动作也会轻一点吧?”
这名犯人恢复原来的坐姿,摇了摇头。“这就是我犯的罪,就是这些。像刚才那样问一些诸如此类的问题。”
格雷迪讽刺地说:“说得好,安德鲁,但在你甩出迫害牌之前,你怎么解释在两周之前,埃里克·威尔和三个人在贝德福车站的河畔旅店吃午餐的事?那里离坎顿瀑布的爱国者会的会议厅只有两步之遥,离你家也只有五步远。”
康斯塔布尔眨了眨眼睛。“河畔旅店?”他转头看向窗外。窗户脏得要命,以致完全无法判断外面的天空究竟是蓝色,还是受污染的黄色,抑或是下着毛毛雨的灰色。
格雷迪眯起眼睛。“怎么?你认识那个地方?”
“我……”他的律师再次碰了一下他的手臂,要他住嘴。两个人低声交谈了一会儿,而后康斯塔布尔才缓缓地点了点头。
格雷迪忍不住催促。“你知道谁是那里的常客吧?”
康斯塔布尔看向罗特。律师摇摇头,于是这位囚犯便沉默不语。
过了一会儿,格雷迪又问:“你的囚室如何,安德鲁?”
“我的……”
“你在拘留所里的囚室。”
“我不在乎这个,这里的情况你应该很清楚。”
“等你进了监狱会住得更糟。你一定会被送进独立监禁区,因为那些占多数的黑人很喜欢……”
“够了,查尔斯,”罗特不耐烦地说,“我们不需要知道这些。”
检察官说:“好吧,乔,我到此为止。我现在听到的都是‘我没做这个’、‘我没做那个’,都是有人陷害他、利用他。好,如果真是这样的话……”他转头直接对康斯塔布尔说:“……那你就用实际行动证明给我看。用证据告诉我你和图谋刺杀我和我的家人的案子没有任何牵连,然后告诉我谁有可能涉嫌。之后我们再谈。”
当事人与律师又交头接耳一番。
罗特最后说:“我的当事人可能愿意考虑合作,但他要先打几个电话。”
“这样不够,就现在,把那些名字给我。”
康斯塔布尔满脸焦虑地抬起头,对格雷迪说:“这就是我将要做的事,不过我必须先确认一下。”
“恐怕你还是会投向你的朋友那一边吧?”检察官冷冷地说,“好吧,我的朋友,既然你说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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